法律规则则是由国家制定或认可的、由国家强制力保证实施的规范。

相较于规则文化的缺失，程序文化更加缺失。并且不得因一人所属的国家或领土的政治的、行政的或者国际的地位之不同而有所区别。

理性作为人类构建世界的主体认知方式，是人类社会进步的动力和源泉，也是现代法治形成与发展的基础和先导。他们的自由观深刻地揭示了自由的个体性与社会性、个人权利和义务与社会权利和义务的统一。九、和谐文化 和谐是一个非常古老而又经久不衰的概念。司法公正是司法公信和国家公信的基础，如果这一基础被虚化，人民群众对公平正义的信心、对法律的信任、对法治的期待，就会一落千丈。宪法就是自由和人权的 圣经。

意义具有动态的特点，是行动者在互动过程中通过相互协商而达到的共识，具有不断形成的特质。[11] 马克思、恩格斯: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1 卷，北京: 人民出版社，1995 年。在很大程度上，契约与法治是一致的，没有契约就没有法治，不存在没有契约的法治。

新知三联书店1989年版，第214页。不讲身分，人人平等，人人自由发展，人人通过自由订约去设定自己的权利义务，去谋求自己的发展，去主宰自己的命运和前途。因此，在契约社会，身分是在一种复杂的竞争环境中偶然造成的，此时身分高贵者不能确保彼时亦高贵，此时身分低贱者并不意味着彼时亦低贱，人生贵贱无始终、老子英雄儿笨蛋、丑小鸭也会变成金凤凰，甚至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所有的身分（职位）都是变动的，都是向所有人开放的，不能为少数人所独占。在某种意义上，是无家就无国，国借助家才有了亲和力、凝聚力和战斗力，家是国的粘合剂和纽带，历史上的统治者为什么都要把自己装扮成人民的家长、父母官，就是因为血缘亲情这种软约束比强权暴力这种硬约束更有威力。

在契约社会，每个人都是独立的，都是法律的主体，都享有法律上的权利义务，人们不再是束缚在家族内听任家长的支配，而是处于一种新的社会秩序中，受契约调整，这种新的社会秩序不是由家长代为确立的，而是由每一个人根据契约而形成的。其次，他是一个氏族、大氏族或部族的成员。

而在契约社会，契约是设定人们权利义务的常规手段，契约的本质是当事人意思自治，因此用契约作为设定人们权利义务的手段，其实是当事人自己为自己设定权利义务，它不象身分社会那样依靠出身继承而不作任何努力却获得种种特权，它主要依靠的是每个当事人自身的努力，通过自由竞争，自己设定权利、自行履行义务、自己承担责任，契约因而成为创设人们权利义务的种种手段中最合理的手段，它能激发和维持人们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契约是个人独立自主、意思自治的，当事人自己为自己设立权利义务，自己为自己作主。以个人为本位适应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要求，所以马克思称产生这种孤立个人的观点的时代，正是具有迄今为止最发达的社会关系的时代〔14〕。与这种社会发展相适应，充分表现和实现个人本位要求的契约应运而生了。

谁年龄越大，谁就越有经验，从而谁也就越有身分了。它们不仅具有划时代的历史意义，而且具有跨世纪的现实意义，它们是思想的精华，认识了它们，在很大程度上就可以说是认识了整个人类思想。身分就是特权的来源和标志，身分的有无就是权利（力）的有无，有身分的人享有特权，无身分的人无权，权利义务在有身分的人与无身分的人之间两极分化，没有权利义务的平等，而没有权利义务的平等也就没有法治。普遍的需求和供给互相产生的压力，使得作为等价物的所有者的人们在交换中证明是价值相等的人，是地位平等的人，进而使得平等自由等价成为商品经济的内在要求。

长幼差别，论资排辈本身就是身分最现实最常见的表现方式。身分社会是一个分裂的社会，这种社会其实是一盘散沙，但表面上又用强制性纽带把不同身分的人凑合在一起。

进入专题： 契约社会 梅因 《古代法》 比较意义 团体本位 权利本位 使人 国家强制力 社会权利 人类社会 。〔20〕可见，礼成了调整一切社会关系的根本准则，约束着人们的言谈举止，以致于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19〕礼的实质就是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讲究贵贱、尊卑、长幼、亲疏、名分，也就是讲究差别，反对平等。社会联系的各种形式包括团体对于个人来说，只不过是达到他私人目的的手段，因此这时社会开始逐渐从团体本位走向个人本位。契约是对身分的根本否定，国家不是根据人的身分而是根据人的行为统一立法、严格执法、法不阿贵、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契约突出了并且实现了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一法治的精义。要真正维护身分必须依靠家长制。而契约社会，是一个平等社会，正是因为是一个平等社会，因而又是一个交往的社会，契约社会作为一个平等交往的社会具有比封闭的身分社会无比的优越性：在身分社会中，名分已定，恒常不变，这种社会阻塞了人们自动升降的社会变迁机制，人们要改变不合理的身分地位，没有正常的社会变迁机制，只能通过最极端的解决办法-战争，中国历史上每次农民起义为什么都在自己的旗帜上写上均贫富、等贵贱，根本原因之一就在这里。[1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21页。

在以前，人‘的一切关系都是被概括在家族‘关系中的，把这种社会状态作为历史上的一个起点，从这一个起点开始，我们似乎是在不断地向着一种新的社会秩序状态移动，在这种新的社会秩序中，所有这些关系都是因个人‘的自由而产生的。在身分社会，有身分的人享有特权，无身分的人无权，无身分的人依附于有身分的人，没有法律人格，任由有身分的人支配，身分代表着真理，身分代表着权力，在这种情况下，有身分的人的话如同金科玉律，句句是真理，因此，言出法随、以言代法、以言废法等人治现象就是不可避免的了，根本做不到有法必依。

在这种社会中，由于身分社会处于人类社会的落后时期，人类处于法学的童年，因而在这个时期也是法律很不健全的时期，不可能做到有法可依，身分关系的维持主要不是靠法律而是靠道德与习俗。〔9〕真正的法治从最终极的意义上来说就是个人自治，即自己主宰自己、自己为自己立法、自己为自己执法。

因此，身分社会是一个人人死气沉沉、萎靡不振、没有进取精神的社会。为了争取、实现权利义务平等，当事人可以在契约中讨价还价、斤斤计较、力求衡平。

[1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18页。在这种情况下，人们相互不知底细，商品交换的信用就不能依靠人情了，而必须白纸黑字、签字画押，即依靠契约，契约是商品交换的产物和形式。讲究身分，身分成为设立人们权利（力）义务的主要标准。[4][美]霍姆斯：《法律之路》，参见赵一凡编《美国的历史文献》，生活。

在一切的一切中，至关重要的是出身问题以及由此而来的身分问题。商品经济是一种等价经济，平等交换、等价有偿是商品经济的基本内容，商品经济的这些要求在法律上的集中表现就是契约，因此，一个商品经济社会必然是契约社会。

世界上的最高命令莫过于父母之命，当然这并不是因为父母有什么巨大无比的威力，而是因为他们与子女之间有一种血缘亲情纽带。私法所具有的主体平等、意思自治、个人本位以及自己责任，这些基本内容恰恰是法治的核心内容，因此，只有私法主治的社会才是真正的法治社会。

在契约社会，要求实现和保障职业自由、迁徙自由，职业自由和迁徙自由实质上就是允许、鼓励和保护每一个人为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而去寻找最适合的工作岗位和工作地点。讲究身分，无中生有了很多繁文缛节，身分是阻碍人们相互交往的樊篱。

身分社会是一个人治社会。在这种社会里，所有的人都按照出身、财产和职业分属不同等级，每个阶级都有自己的观点、感情、权利、习惯和生活方式，他们之间没有共同的思想和感情，以致于很难相信他们是属于同一国家的人〔6〕。人们讲究门当户对、互不交通、没有平等交流可言，有身分的人与无身分的人打交道觉得有失身分，无身分的人与有身分的人来往觉得高攀别人，这样，人们都成为了套中人。契约社会为社会提供理顺了社会交往、变迁机制，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取代了论资排辈、先天注定，在身分社会，定名分，守本分，结果没有职业自由、没有迁徙自由。

身分代表特权，有身分的人享有特权，有身分的人可以用这种特权去抵消自己的罪行，去谋求罪行的减赦，中国古代法即有所谓摹肮俚薄薄ⅰ鞍艘椤保?谡庵种贫认拢?豢赡苷嬲?迪帧胺ú话⒐蟆薄ⅰ巴踝臃阜ㄓ朊裢?铩保?岩宰龅健拔シū鼐俊薄W苤??矸质侨酥蔚脑ㄞ矗?欠ㄖ蔚奶斓小？br前已论及，契约社会是一个法治社会。身分社会处处讲究身分，其目的是拔高少数有身分的人，而贬低绝大多数无身分的人，身分就是人与人之间不平等的表现，也是维护人与人之间不平等最有力的工具。

班朝治军，莅官行法，非礼威严不行。在市场中，每个人都不能自给自足，都只能以自己的劳动产品与他人的劳动产品相交换从而获得生活资料，人与人之间相互依赖、互为前提，一个人的生存发展离不开他人的生存发展。

（2）契约是主体的意思自治，权利自己争取、义务自己履行、责任自己承担，契约弘扬着人的主体品格、权利意识、自治精神，它们的弘扬要求政府有限，第一个契约就是政府与个人之间关于权利（力）义务的契约，划定公权力与私权利各自的适当范围，划分公法私法的不同法域，契约化就是政府法治化，契约化为实现政府守法这一法治的核心提供了坚实的社会基础。（3）自然经济是一种以狭隘地域为限的经济，自给自足具有很强的封闭性，因此自然经济社会流动性很小，所谓的父母在，不远游、在家千般好，出门一朝难、等等，都表明在自然经济社会，远游是一种极其罕见因而也是极其悲壮的事情，也是自然经济社会流动性极小的写照。